Wednesday, August 29, 2012

讀書之樂 愛的真諦

羅馬哲皇奥理略 (Marcus Aurelius) 的
《沉思録》(The Meditations) 啟迪無数偉人的心靈
近代中國大儒唐君毅

路過一家唱片店,電視播放着本地一個有名的 stand-up comedian (「站台喜劇演員」或者「棟篤笑匠」)的演出,他所講的我並不覺得好笑,只是朗讀高難度的台詞罷了,没有甚麽内容可以發笑。Stand-up comedian,我比較喜歡讀過哲學的那一位,他所講的都很荒誕,很吊詭,笑位裡較有深度。

多年前,他於一個表演裡講愛情,引述了中國大儒唐君毅寫給太太的書信《致廷光書》裡面有關愛情的真諦的一小段,讀後衆人大笑。觀衆笑,大體是因為他們絕對不會(亦不能)寫出這樣的愛情觀,覺得這樣定義愛情很「荒誕」,跟本來以為「愛情就是官能性慾的伸延」不同。聽了這一段,我頓覺莞爾,這裡好笑的地方不單是
一個大儒對於一樣普遍的東西的「奇怪」解釋,也因為人們取笑這樣的解釋。荒誕,吊詭,就在於此。

唐君毅對愛情有一套自己獨特的形而上觀,這個太哲學了,不在此講論。唐氏縱然是當代名儒,學術界以外似不太多人知曉,「當然没有黎明那麽出名」那位表演者那麽説。我認識的人裡,的確很少人讀過唐君毅的書,為甚麽?我想是因為他的文字艱深。不單是唐君毅,其他的當代大儒,寫的東西都不能快讀的,作者就是想你要一字一句的讀,慢慢的讀,不要快。就僅僅「要慢不能快」,就嚇怕了大多数現代人了。

我喜歡讀書是到了英國以後的事。那裡大學的 hall (宿舍),每逢學期與學期之間的休假,當地人回老家去了,海外生都返回自己的國家,只有很少数學生(我就是其中一個)要繼續留在宿舍,當時還没有家中上網這回事,獨個兒就只有到圖書館借書來看,一讀就「上瘾」了。

反省一下,那時讀書没有甚麽方法,見書就讀,讀過就算,内容有幾多還能記起?現在除了選擇書的類型不同,讀的方法也有改變。想真切的理解它的内容,思考一下。當代我們有太多的資訊,多得承受不了,我要像前人般去讀書,怎麽辦?首要分開速讀和細讀,一般資訊性的書,速讀就算,有時只讀有需要的章節就算。讀經典,就必須細讀。如果可以,讀原文本(當然包括翻譯本,因為大多經典原著都非英語),讀完原文才找導讀來参考。

多説一點,經典或者正典 (canons),在宗教上有嚴格的定義,譬如新約聖經只有 27 部書是「正典」。但在文學哲學上比較粗鬆,可以泛指名留後世的作品,莎翁、米爾頓 (John Milton)、狄更斯等人的作品都可以列入西方經典之列。哲學上更多,康德、黑格爾.....数之不盡。我覺得,在人文學科而言,西方的「
正典 (Western canons) 應翻譯成經典

「我要像前人般去讀書」。以往經院時代的學者是怎樣讀書的呢?

梁文道先生在他導讀奥理略 (Marcus Aurelius) 的 《沉思錄》(The Meditations) 時,都有講述過,大意如下:

中世紀人讀書必須慢讀、精讀。因為首先,以前書是很珍貴的,而且文章是没有標點符號的,所以必須慢讀才能明白。對於一本重要的書,經院的修士、神父會讀一段,然後沉思,還有儀式祈禱,在過程中反復咀嚼,讀完後可能一天就只想着那段話。有時甚至集中一句一句來讀,然後思考其中的含義,字面很淺,但他們可以讀出我們讀不到的東西。如果那是聖經,讀者就能與神相遇,這就是沉思了。沉思透過書本,通向一個無限存在的領域。

剔除宗教的超然性,單單細味一字一句,沉思其中深層的意義而有所得着,就已是内在心靈的喜樂了。

聽一聽愛的真諦吧。


Monday, August 27, 2012

凄冷的浪漫

Easter Morning

法特利克 (Caspar David Friedrich),德國浪漫主義的畫家,他的畫用色冷,氣氛淡然、寂靜,意境沉醉。山林樹木,帶點蒼凉,月色茫茫,天空昏暗,暗暗的橙、灰灰的藍、朦朦的紫,一點月亮,映照着黑黑的大地,畫中的人物都毫不顯眼,有時畫中只是冰天雪地,又或者一個歌德時代的廢墟,杳無人烟,叫人一看而感受這是多麽孤獨的構圖,然而他的作品藏着宗教的神秘象徵主義 。法特利克精細的畫功源自他對大自然的觀察和思索,他的畫作除了一點宗教的符号之外,無疑也是畫家本人對自然的理想形態美的呈現,跟古典的風景繪畫大相徑庭。

《復活晨曦》(Easter Morning) 不但是重現一幕空矌郊野的景色,所描寫的還有死亡和重生。高掛天上的月亮代表死亡,清晨的將臨寓意永生的希望,晚冬逝去,初春來臨,樹枝上仍沒有葉芽,則連繫到對基督復活的期盼。我相信,縱使有所盼望,法特利克的人生是悲觀和孤單的,没有這種心力,畫不出這等凄清的意象。我愛看法特利克的畫,要的就是那份人間世外,很陌生的感覺。陌生、淡然、冰冷的世界,用藍藍的顏色把理想的風景描畫出來,於我有種難以言喻的魔力,碰觸我留戀孤獨的心靈。

冰冷的色温,縱使描繪的是多麽的美麗,含義又是多麽的深,這樣的畫都不是一般人可以長期承受的,法特利克晚年,無聲無色地逝去,不無理由。此刻,一個人獨處,觀賞法氏凄冷的浪漫,在炎夏都感受點凉意,要喝一杯熱熱的 Orange Pekoe,身心才暖了下來。


Sunday, August 26, 2012

田園交響曲

我好喜歡看風景,也喜歡看風景畫。西方文藝復興後,藝術由為教會服務發展到重現自然 (representation of nature) 為目的,因而出了很多非常出色的風景画家。

我最愛英國的端納 (Joseph Mallord William Turner),他的每一筆,把生命的色彩昇華出來,尤其他晚期的作品,不但深具社會性,也把喜與憂用濃烈的顏色放任地畫出來,作品甚至給人離經叛道的感覺,因 此晚期的端納已不受主流愛戴,惟這也令他名垂歷史,成為英國最偉大的畫家。

端納的《沉没的奴隸船》(The Slave Ship), 離經叛道,因英國那時還有奴隸制度,端納展出的作品,令到皇家藝術學院相當震驚

John Constable 的 The Wheatfield
但單單就田園景色而言,最令我着迷有濃烈的鄉土情懷的,要数 John Constable。Suffolk 出生的 Constable 從未踏足海外,他最出色的的風景畫作品,都是描畫他所最愛的英國鄉郊景色,Constable 繪畫風景,除了寫實,卻有一種「習慣」,就是烏雲,Constable 很少把天空繪畫成陽光普照的,畫中的總是有點雲,有時更烏雲密佈,因為這樣的寫實,我就更愛看他筆下的風景,一看忘我。

很懷念以前每個星期天在秋冬與友人漫步郊野的日子,今日在網上看了 Turner 和 Constable 的畫作,意猶未盡,又聽了貝多芬的第六「田園」交響曲慰籍一下。描寫田園景色的音樂也許不少,始终是貝多芬的第六最令我神往。

樂曲由主人公剛剛抵逹郊外的喜悦開始,進而欣賞溪邊景色,一段長長的第二樂章 Scene by the Brook,然後是友人共聚,歡渡時光,突然狂風刮起,最後在提琴撥弦的點滴雨聲中,牧羊人歡樂而歌,感谢風暴的過去...... 在田園裡,縱使横風暴雨,貝氏都把音樂寫得克制,没有第五的狂放,畢竟田間的晴與雨,一刻就過,雨過天晴,又是一幅美麗的圖畫。貝多芬是一個很愛郊遊的 人,能把田園的瀝瀝雨聲、狂風大作、明媚風光、露寒草香,與友好共聚的美好時光,用音符描繪得如此的美。

找來了克留士 (Clemens Kraus) 指揮 Vienna Philharmonic Orchestra 一個 1952 年的舊錄音版本,andante 出版(這一套貝多芬的選集,也有 Furtwängler 指揮的第九!)。克留士的演繹實在精彩,惟個人仍是最喜愛卡拉揚指揮棒下的貝多芬,卡氏的洒麗,果真難以形容。

就聽聽卡拉揚和柏林愛樂樂團的第五個樂章(本來第四和第五應該連續聽的,但這個網上的版本把两個樂章分開了,有點缺憾,但美的缺憾仍是美).......


Saturday, August 25, 2012

女皇的小夜曲

1953年,年青漂亮的伊莉莎伯二世登基,英國也要走向一個新的時代 。

維多利亞、愛德華、喬治、伊莉莎伯。一個時代有一種風氣,英文對於每一個時代,有特定的形容詞,就是 Victorian、Edwardian、Georgian、Elizabethan,比如,an Edwardian country house,一座愛德華七世 (Edward VII) 時代款式的鄉郊大宅。雖然 fancy,但這樣的形容詞便當而雅麗。Elizabethan 原指 Elizabeth I (1558-1603)  的時代,那個時代縱然文明璀璨,但歷史告訴我們,宫廷鬥争仍相當的「血腥」。經歷了維多利亞和愛德華的年代,到 1953 年,英國才再有另一位伊莉莎伯,那是二戰後的英國,她大帝國的地位早已讓給美利堅合衆國,但其文明的風華並没有凋零。

1950 年代是一個「痊癒」的年代,經歷了两次大戰,和平後人們要做的是重建美好的生活,當然不是走回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的美麗的年代 (Belle Epoque),而年青漂亮的伊莉莎伯二世登基,英國要走向一個新的時代,卸下了帝國的包袱,輕裝上路,大英帝國要成為一個新的國家,展示其文化的影响力依舊不變。

一個住在「工人階級地區」打比 (Derby) 的作曲家 Ronald Binge,1951 年創作了一首《伊莉莎伯時代的小夜曲》 (Elizabethan Serenade),成為英國廣播公司音樂節目 Music Tapestry 的主題曲。我説的戰後英國的風華,就含蓄地表現在這首輕快和暖的小夜曲中了,如歌的行版 (Andante cantabile),這是一個更繽紛的伊莉莎伯時代


Sunday, August 19, 2012

退燒良藥

Hungaroton Classic 匈牙利的品牌,收錄了匈牙利演奏家的演繹。
人(基本上)是理性的動物。但也相當的不理性。譬如發燒友妄想用人工硬件模仿天籟之音,便有如夸父逐日。甚麽意思?如果你去一所好的音樂廰欣賞過一場動人的音樂會,就會明白,無論如何昂貴的音响組合,都不能與現場表演相比。應用科技金錢硬要把音樂會一切,包括聽衆的咳嗽聲,每一件樂器的定位,每一件樂器的聲音,百份百重現一個房間之中,未免脱離現實。不過在不可能的完美和甚麽都不做之間,我還是同意人應該有「明知不可而為之」的不理性。

奥地利指揮卡拉揚 (Herbert von Karajan),古典界不少人都定性他是一個「小人」,唯他除了是一個逹到大師級的指揮外,對把樂曲傳真記錄下來也很執着,因此,他對古典音樂高質素錄音普及化有很大的貢獻。在他以前,指揮都不大注重錄音的,所以真正好聲的唱片並不普及,但卡拉揚把這個局面改變,而他的錄音就有很多傳世之作了。雖然也有批評者認為卡拉揚演繹的音色過於潤飾 (polished),加上柏林愛樂 (Berlin Philharmonic Orchestra) 近乎完美的演繹(卡氏 1955 年接替「神一般」的福凡格納 (Wilhelm Furtwängler) 成為柏林愛樂的終生音樂總監,直到 1989 年逝世),令人有時覺得他的音樂太「工筆」而産生「不真實」的感覺。但總的來説,卡拉揚演出大多賞心悦耳。

今天取出了幾隻之前買落匈牙利演奏家的 CD 來聽,跟德奥的「工筆」準確細緻不同,那份中歐的韻味,洒麗不凡,音色帶着濃烈而斑爛的色彩。布拉姆斯 (Brahms) 的大提琴及鋼琴奏鳴曲(两首)(Sonatas for Cello and Piano, in F major, Op. 99 and in E minor, Op. 38),弦聲就是化了開來般,鋼琴工整確細腻。巴哈 (J. S. Bach) 的A小調小提琴和樂團協奏曲 (Concerto for Volin and Orchestra in A minor, BWV 1041),耳熟能詳,格特拿 (Andre Gertler) 的琴聲,深沉而綺麗。巴托 (Bartók) 和貝爾格 (Alban Berg) 是二十世紀的作曲家,悠然欣賞格特拿的演繹,探問人間何世,美麗的浪漫時期過去了,我的心靈已飛到一個陌生的歐洲地方了。這些出色的舊錄音,果然是退燒良藥。

追求好的音色,如果是抱着精衞填海的精神,境界也許不同,明晚到友人處聽聽他的所愛,繼續發燒。


Saturday, August 18, 2012

高燒時代

Franz Joseph Haydn 

中三之時「散盡家財」,買了一部唱機,而第一隻黑膠唱片就是 OMD 的 Genetic Engineering 細碟,從那一刻開始,我的神經内就已經给傳染了令人發燒的病毒的「絕症」。

最近發現原來身邊友人不乏發燒之人,一晚約了一位朋友去了試聽一下,久違了的聲音。偶然的走進 Luxman 的試音室内,在 Luxman 清脆俐落的聲音催化之下,潜藏的發燒病毒馬上病發。而新認識的友人中有熱愛古典鋼琴的,他問我聽甚麽古典音樂,一時之間,也難以作答,皆因我聽得太雜,反省了一下,我回答説最愛海頓的交响曲。

海頓 (Franz Joseph Haydn) 是「交响曲之父」,因為交响曲的曲式,是由他開始的(我不説由他「發明」),其後,貝多芬的以至馬勒、布魯克拿的,無論深刻度和複雜度都較海頓高得多,但我還是喜歡海頓。海頓的音樂感强烈,音樂聽著人心振奮,又不需要太多心力去領略箇中的精髓,聽音樂就是享受音樂本身。海頓的音樂的對像是當時的「有閒階 級」,他們是皇孫貴胄,海頓為他們而設的當然也是雅樂,雖然有時那位交响曲之父會給他們開個玩笑(好像在《驚愕》交响曲中突然其來的巨响,嚇得昏昏入睡的貴族們彈了起來)。

我鐘愛老派的指揮(我稱那個時代是「神的時代),其對樂譜解讀的尺度相當嚴緊,他們的演繹,就是金科玉律,跟現代好些演出者以為標奇立異就是創新不同,他們給你的驚喜就是最醉人的樂韻,没有其他的了。海頓的12首倫敦交响曲,我覺得很好的演繹有 Leslie Jones 指揮 Little Orchestra of London,Nonesuch 的黑膠版本,但那個版本没有找到 CD 再版,我買到最好的還是德國老牌指揮 Eugen Jochum 領導 London Philharmonic Orchestra 的版本,由 Deutsche Grammophon 出版。

聽著第 104 號交响曲(就是 ‘London’ Symphony),腦海裡還回味着 Luxman 複製出來的跳彈音樂,我再次進入發燒時代。

網上有 Leslie Jones 和 Little Orchestra of London 的 No. 104 in D Major (  ‘London Symphony) 的第一樂章,如蜻蜓點水的輕盈流麗,好動聽啊。

 

Thursday, August 9, 2012

阪神的仲夏

岡山的後樂園,看到日本美學裡的雅致、静寂和設計者對事物的誠和敬

阪神的仲夏,炎熱得令人透不過氣來,以往秋天到京都漫步,步行六、七小時,面不改容,這次在最熱的日子到西日本,在神戶行一個鐘就捱不下去,但驕陽似火,的確使人開懷。

今次雖住在大阪神户,有驅車遠到岡山,瀏覧了三大名園之一的岡山後樂園。岡山陽光普照,蔚藍的天空,雪白的雲霞,庭園點到即止的美態,有數隻丹頂鶴悠然自得在喝水。看到日本美學裡的雅致、静寂和設計者對事物的誠和敬。天氣熱得很,但看見那美景良辰,流點汗總是值得的。

無論怎麽樣熱,日本就是日本,百步以内必有「納凉」之地,園内可以走到陰凉的甘味處,喝一碗抹茶,吃一顆和果子,頓時精神一振。市街上,則可以走到一家特色的咖啡館,來一杯冰凍的牛奶咖啡。又或者如果肚子已餓,到拉麵店子大口吃一碗冷掛麵(つけ麵)。再簡單些,衝進一家 Lawson 或者 Family Mart,買一杯冰淇淋,就地吃過痛快,馬上暑氣全消,人生有此福份,理應感恩再三。

本來想到岡山近郊農莊買點岡山名物「神一般的桃子」,但路途太遠,心念一轉,决定直接到百貨公司買,先在姫路買了一個和歌山的出品,再在大阪買一個完美的岡山之桃,品嘗那一份清甜的喜悦,一個已經很够了。日本「國産」的名生果品位分明,甜度、生果本身的級數,都有標準,買到的都是清甜多汁得難以言喻。

遊歷這個國度,享受無微不至的服務和方便,和街上行走的安全感,可以完全忘掉一切,也令我不期然細想一下,一個資源貧乏,随時受地震海嘯吞噬的國家,人民竟然可以建立這麽細緻工整的城市和鄉郊建設,萬事都做到最好,體現我心中的信念,幸福,在於努力,一點不差。

一切循規蹈矩,日本人生活壓力大得很。在大阪心齋橋 Nespresso 咖啡店裡,和一位女店員山本小姐閒談,原來她住在京都哲學之道附近(即京都的東部),每天由家乘巴士到京阪電車的車站,再轉乘電車(即火車)到大阪上班,一程一個半小時,但她也不覺的辛苦,還满臉笑容講她每天上下班在車上可做的事,這也許就是日本可以有此成就的因素吧。對於個人來説,則是修行的煉歷。

同一天,去了歐風料理小店「重亭」吃了一個很稱心的漢堡牛排,老闆娘有親切的笑容,還不斷招呼我們這兩個外國客人,店內的都是本地人,日本是一個很靜的地方(除了居酒屋,因那裡是就是給他們吵的地方),在店子裡,基本上是聽不到其他人在說些甚麼的,他們不是專著吃著食物,就是輕聲說話。

吃完了重重的一塊漢堡牛排,萬分滿足,要逛逛消化一下,路過道頓堀的 Tsutaya 進去「朝聖」,看看書,聽聽音樂,碰巧 Every Little Thing 主音持田香織的第三張個人專輯 manu a manu 剛剛出版,一聽之下,非買不可。

對日本當下的感覺,我總離不開 ELT 的陽光燦爛,持田小姐的歌聲也是夏日驕陽下的凉風,我就揀她的《美麗的日子》(美しき麗しき日々),歌曲中色彩溫暖,好似風和日麗的午後般的 synthesiser 和弦樂,把阪神的仲夏劃上完美的句號。

日本,おおぎ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