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pril 18, 2012

精神的貴族

班雅明 (Walter Benjamin) 被譽為二十世紀最後的精神貴族,最偉大的文學心靈

駕車時收聽香港電台一台的《一分鐘閱讀》,十分精彩,李怡先生簡單地講論一下班雅明最後期的一本作品《柏林童年》。評論家稱班雅明 (Walter Benjamin) 做「二十世紀最後的精神貴族,最偉大的文學心靈」,也許「在於他的思考與文字實在難以歸類,既獨特且神祕:他博學多聞,但不能稱之為學者;他關心文本與詮釋,但不能稱之為語文學家;他熱衷神學,但又不能稱之為神學家;他寫了不少書評,卻不能稱之為文學評論家;他什麼都是,卻什麼也不止是那樣。」就是因為班雅明「難以歸類」,所以我對他沒有稱謂。

班雅明不要做世俗所認為的「有用的人」。「做一個有用的人,於我似乎永遠是一件醜陋不堪的事。」他渴望穿越名家的虛銜,當一個如他筆下「漫遊者」,「在支離破碎的微賤現實之中,捕捉歷史的面目」。 

當時我想,我倒像 Walter Benjamin 啊。一刻的理智令我笑了出來,我再自大都不可以這樣想吧。如果用「像」來聯繫 Walter Benjamin 是不折不扣的 hubris,倒是我說自己是他的「仰望者」,一個在城市街道上步行找尋城市的本質又經驗城市裡面的一切,成為一個 flâneur,猶如班雅明所說,在街上漫步,一個劫匪忽然跳出來令你一刻驚奇,這樣就貼切而稱心。

班雅明於 1940 年自殺身亡,《柏林童年》由 1932 年動筆,到 1938 年定稿,接近他人生的盡頭,許多人因此認為這本書是他自己人生的回顧。日本大文豪川端康成曾經說,自殺是天才唯一的歸宿(川端老師本人當然貫始終,以瓦斯氣自殺死亡),所以我們不應對班雅明的自殺感到奇怪,反而要當成是一種釋懷。這種天才對人生解讀的悲觀,吊詭地令那些文字貴氣得不可高攀卻又充滿挑逗。我看到的唯一的樂觀和感到欣慰的,是我只是一個愛上文字的平凡人,不要期望我有那份天才的勇氣。

李怡先生又說,《柏林童年》「純以散文寫就,好讀易讀,卻處處耐人尋味。識貨的人看出精彩之處,從濃濃的童年鄉愁之中,撥尋出班雅明的文學實踐之道;初入門的人也看到熱鬧,1900年前後柏林老西區商店 街的人物、色彩、氣味、聲音、光線,歷歷如縷,宛如就在眼前。 

週末過台灣渡假,要到誠品買來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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