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27, 2012

心靈上的快樂聖誕

聖誕假期時間過得飛快,本來的閲讀計劃無法完成,但和朋友在家裡共聚,得著良多,友人中有的喜歡駕車,有的熱愛音樂,也有像我一樣「周身瘾」(甚麽都感興 趣),聚會談天説地,甚麽都傾,也聽了不少的音樂,無論是收音機裡的日、韓聖誕歌曲,朋友帶來以前從未聽過的小提琴作品,或者是在舊 iPod 内海頓『疾風怒濤』的交响曲,我都用來裝飾著聖誕的時光。

聖誕是基督教的節日,既然是基督教的節日,如果没有了基督教的元素,聖誕節的本質和意義就失去了,剩下商人教你怎樣多使錢和那種乏味的 Season's Greetings,淪落到只是假期兩天。我愛聖誕是因為耶稣降生帶來的希望的故事,無論那是不是事實,此刻無關宏旨,最重要的是,聖誕氛圍那安祥温暖的感覺為人帶來希望,不錯,聖誕是希望的節日,是要留在家裡渡過的,和家人吃一合意的頓晚餐,無論是否教徒,都一同到教堂望子夜彌撒,體會人間最簡單的,確是最美好的事,有了平安和希望,才是一個快樂而有恩寵的聖誕。

明天踏上心的故鄕京都之旅,繼續我的心靈上美的追尋。趁夜深的時份,聽一首我很喜歡的聖誕歌,傷感的調子,正好用來送别二〇一二年的聖誕。

辛島美登里的 《Silent Eve》。祝願大家新年進步。


Friday, December 14, 2012

乘風破浪

中午的時候大多在開車,聽着收音機裡邵大哥(邵國華)和張婉君主持關於醫學的《精靈一點》,獲益良多。這個星期聽了胰島素的故事令我印象難忘。

得了一型糖尿病的病人,現在可以注射胰島素治療,糖尿病不是不治之症。

在胰島素療法出現之前,得了糖尿病,幾近只有等死。病人只有禁食一途令血糖不會升高,人變得虚弱,骨瘦如柴,但人不能不吃,高血糖最終令病者昏迷。

雖然早於十九世紀末期已經有人發現胰臟是控制血糖的器官,但始終無法把胰島素抽取出來。直到一九二〇年加拿大醫生班廷 (Frederick Banting) 讀了前人有關胰臟的論文,便到多倫多大學,把自己關於胰島素的意見給予生理學教授麥高樂 (J.J.R. Macleod),後者答應班廷可以使用大學的實驗室,並給他十隻狗和兩個醫科學生比斯特 (Charles Best) 和諾布爾 (Charles Noble) 帮助他研究。

有趣的是由於班廷只需一名助手,比斯特和諾布爾摘毫决定工作的先後次序,比斯特赢了,在暑假上半部份為班廷工作,本應下半部由諾布爾接手,但班廷覺得研究已經展開,决定繼續用比斯特,諾布爾因而没有參與研究。

他們最終把胰島素提煉出來,第二年馬上開始臨床使用,醫生們為病房中已昏迷的病人一個一個注射胰島素,當他們注射到最後的病人時,第一個接受注射的病人,已經漸漸甦醒了。在場的家人簡直不能相信,一刻前垂死昏迷的病人,現已醒了過來。

班廷和比斯特為此獲得諾貝爾醫學奬,那位摘毫輸了的諾布爾則無緣分享那一份光榮。

八十年過去,我們已經由動物抽取胰島素,到現在開始用遺傳工程學製造胰島素,甚至用胰臟細胞移植醫治糖尿病。醫學是一個無盡的旅程,永無止境,在這旅程上,醫學研究人員不斷的努力,但只靠個人的能力是不可能成功的,必須和他人分享經驗,才能乘風破浪,成就一日千里。

腦海裡浮現了一首舊歌《乘風破浪》,我選擇了那位愛唱歌的女孩子『東加豆』的版本,她唱得怎麽樣?用心去唱歌的人唱出來的歌特别動聽 ^o^。


Sunday, December 9, 2012

兩封情書、两種幸福


代官山的那家意大利菜館,那棟如像巴黎咖啡店的鐵鑄瓦頂平房,店内總是擠着人客,我們二人等待的時候,看着開放厨房裡的厨師忙過不停在試鍋中的意大利麵。 從後園中,一班端裝的年青男女,經過狹長的走廊緩緩步出來,有講有笑,男的都穿上西服,女的是千姿百彩的 cocktail dresses,個性而典雅,每人都拿着一袋禮物,是結婚儀式的午宴。

終於看到了一對新人了,二人躬身徐徐步出,女的有點靦腆,兩個人和賓客寒暄着。一個小型的婚禮,在咖啡館後面的餐廰内舉行,那是一家很好的餐廰,在那裡舉行結婚式,是多麽的 cosy,多麽的幸福,日本的結婚式,無論大小,總是恰當,儘管新人背後的壓力,氣氛必教人欣喜。

這時,店員走到我們跟前,帶了我們到一張小桌子,肚子餓了,急不及待叫了午餐。每一次到代官山都要來這裡,完美的 minestrone,完美的茄子意粉,永遠不會令人失望,吃過午餐,温暖舒泰,一杯 espresso  把心裡的幸福加點甘苦之味,這才是人生。

今日聽了兩首『恋文』,回味了兩種幸福。

Every Little Thing 的『恋文』寫上了「如果,你說,是為了我而撒下謊言,對我來說,那就是真的,即使在分開的這段日子裡,你一點點的變了,我只盼可以繼續思念你 .......我所凝視的前方,希望有你的身影,一瞬一瞬的美麗、無論增添多少年紀,都可以同樣 綻放笑容,你和我再次,對彼此綻放笑容 ......」。

在 GReeeeN 筆下,「..... 那之後永遠、永遠充滿愛意,我們兩人,應該可以啦啦啦 開心過每一天,每個人心中都有的 love letter,為了傳遞相遇和離別,逐漸寫滿信紙 ......」。

多美麗、多温柔的情書。

雖然是人海裡一個偶遇,我們祝願那遥遠的一對新人幸福快樂。





Friday, December 7, 2012

春夏秋冬

星期五了,心神飛到千里外,神遊心之故鄕,那個地方,春天花開花落,夏夜篝火漫山,秋來紅葉滿地,冬天..... 還没有在冬天到過那裡,今年除夕,終於要到寒冬的古都。到她的身前,躺在她的懷中,與當地人過新年,凝望鋪满了雪的銀閣,散步哲學之道,和各式各樣的旅行者擁擠在公車上,也要在枯山水石的庭院呆上半天,無視絡驛不絕的遊客,領略人世無常。冬天的古都到底又是怎樣的一種美呢?

三島由紀夫説,金閣寺太美了,要一把火把它燒掉,金閣的美才可永恒存在。三島仍太着痕迹了,金閣輝煌是美,到它破落時,仍舊是美,它的美已經烙刻在永恒之中,嵯峨菊不就是凋零的美嗎?要感受古都的美,我會選擇川端康成的《古都》。

Hilcrhyme 的『春夏秋冬』,唱得率性耿直,拍子裡數盡了我的願望期盼,結尾的那段鋼琴和結他,竟又那麽的温柔,跟他的率直奇妙地融合起來。「剪影女歌手」 Gille (只見其影,從未見過其人) 用英文演繹 Hilcrhyme 的『春夏秋冬』,在剛勁的歌聲中,Gille 散發絲絲的柔情暖意。怎麽選擇呢? 就兩首都聽吧。

日文的『春夏秋冬』是這樣的,『春天賞花,满開的樱花之下乾杯,頭上是一片桃紅的魅幻境界。 夏日陽光中 BBQ 到晚上看夜空上的花火。紅葉的秋山到了冬天給雪染白了。我四季都要和妳一起,春夏秋冬 .... 今年的春天我們到那裡啊?今年的夏天我們到那裡啊?春天的樱花、夏天的海,我都想見妳,我要探望妳。今年的秋天我們到那裡啊?今年的冬天我們到那裡啊?秋天的紅葉、冬天的雪,我都想見妳,我要探望妳 ......』

歌聲裡繼續我的旅程,北山杉樹,大原之女,下鴨神社 .........






Monday, December 3, 2012

心靈安魂曲

星期六晚上到欣賞梵志登 (Jaap van Zweden) 指揮港樂連同西澳交響樂團合唱團 (West Australian Symphony Orchestra Chorus) 和塔斯曼尼亞交響樂團合唱團 (Tasmanian Symphony Orchestra Chorus) 演出布拉姆斯的《德意志安魂曲》(Ein deustches Requiem)。

布拉姆斯用的是路德版的聖經而不用拉丁文聖經,他德文的安魂曲為洗涤人的心靈不是為亡者而書,開首棄用天主教彌撒的逝者祈禱,改為「哀慟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要受安慰」 (竇 5:4),没有最後審判卻以黙示錄「從今而後,凡在主內死去的,是有福的」(黙 14:13 ) 作結,中間經歷激情起伏,在人世莫名的存有中,天人合一的音樂唱頌,漫長的哀傷,舒懷美滿而結束,道盡人的終極關懷。

一位長輩離世,他的容貌、聲音仍在腦海,默默的我想着,沉睡去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望到的是又再是這一刻的景色,一樣的人,一樣的笑容痛哭,永恒之中,億萬年瞬間而已,以這樣的心境踏上永恒的機遇旅程,眼睛才望得遥遠,旅程才變得輕鬆。

「聖神說,讓他們勞苦之後安息罷,因為他們的功行常隨著他們 ......從今而後,凡在主內死去的,是有福的 」歌樂之聲徐徐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