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ne 27, 2011

福岡、熊本、鹿児島的田園交響曲

貝多芬的交響曲中,我最喜歡第六《田園》,音符中的瀝瀝雨聲、狂風大作、風光明媚、露寒草香,躍然曲譜之上,令我想起那一位英國生物學家遠赴「魔鬼之島」, 驚歎生物繁衍變化,回鄉後每天漫步叢林之間,思考物種的起源,就他在筆記簿上寫上:「我認為.....」(I think)道出他認為物種演化的假設,從此人類對物種的千變萬化,生命在自然界掙扎求存而變化的過程,終於有了認識。

今年七月,我們踏上福岡、熊本、鹿児島之旅,這是一首田園交響曲。

福岡系「九州的東京」,一切東京的美好物事,在福岡都能找到。但九州是一個郊遊之地,來到九州,我嚮往的是熊本、鹿児島等小城市周邊鄉郊的綠野青蔥,一個屬於靜思者的旅行。感受風和日麗的日子,海邊城鄉漫步,吃一件薩摩魚餅、一碗濃郁的地道拉麵,行當年志士行過的路,看看承傳十五代的陶瓷技藝,上錦江高原,飽覽鹿児島遼闊的海天一色.........

聽著卡拉揚指揮柏林愛樂的《田園》成文,卡氏的演繹,毫無菱角,優美雅致,令人舒懷,神遊田園林間天氣的 變幻,呼吸彷有花草之香,猶如已致身旅程之中,不知人間何世。

Sunday, June 19, 2011

大千世界 成住壞空

佛經說一個日月系是為一個小世界,一千個小世界是為小千世界,一千個小千世界是為一個中千世界,而一千個中千世界則為大千世界。計算一下,一個大千世界就 有十億個小世界了。我們的太陽系的太陽是恆星,圍著恆星公轉的是行星(比如地球),而圍繞行星的衛星,是月球,所以一個日月系小世界就是一個星系了。宇宙有無數的星系,甚至我們的宇宙外,仍有其他的宇宙(透過蟲洞,穿越宇宙的邊界),千百年前,佛教已有一個相當有基礎的宇宙觀,認為我們的世界是萬千世界的其中一 個,實微不足道。

據聞千手觀音每一隻手握著一個大千世界,那麼就有一萬億個小世界了,真的恆河沙數。

我們的意識感受時光的流逝,所謂「劫」系印度計算時間的單位,即梵文 kalpa。劫既是一刻,也是永恒。我們的生命也跟時光流逝,宇宙成、 住、壞、空的道理,可能就是佛陀觀察人生老病死,帝國的興起滅亡,潮流的此起彼落以大智慧推展出來的。

跟其他宗教不同,佛教是無神的,成佛是自己的覺悟, 不靠外在的神力。而佛理是佛祖對眾生起大悲心,得大智慧,天眼淨,以邏輯(理則,法理的通則)及倫理觀推理出來的。


我們的世界必經成、住、壞、空四個階段,即人類由出生到滅亡。成、住、壞、空,四個階段統稱為一個大劫,而成、住、壞、空每一個階段是為一個中劫,每一個中劫要經過二十個小劫。至於一個小劫,從人類八萬四千歲的長壽,每一百年減短一歲,減至壽命僅有十歲時,稱謂減劫;而從十歲每一百年增加一歲,由增加到人壽八萬四千歲,稱為増劫,如此一加一減的時間過程,是為一小劫。

成、住、壞、空之中,只有「住」,人類能生存;「成」是宇宙混沌之時,不適合人類居住;「壞」宇宙快將滅亡,人已轉往他界;「空」劫來臨,宇宙已經滅亡,重返混沌,直至經過二十小劫,另一個新的宇宙誕生。似乎大千世界、成住壞空相當配合到目前為止現代物理學所抱持的宇宙觀。

Friday, June 10, 2011

其拿的《雨聲是蕭邦的調子》


新音楽的黄金年代,Post-punk 的英倫進入摩登浪漫主義,造就一衆出類拔萃的楽隊,Duran Duran、 OMD、 Spandau Ballet 等。那個時候在日本是「歌姬」中森明菜跟松田聖子的争雄年代。在意大利,一個黎巴嫩出生的意大利年輕音樂鬼才 Paul Mazzolini 以 Gazebo 的藝名把的士高電子跳舞音樂帶入浪漫主義的殿堂。

我第一次聽 Gazebo 的《我愛蕭邦》,是暑假的一個雨天,我把那張45轉的12吋單曲黑膠唱片放在唱盤上,Jensen 揚聲器播出一段長達三分鐘「滴塔滴塔」的電子合成器前奏,然後,鋼琴之聲才開始把蕭邦的音樂神韻加上一個愛情故事的浪漫熔在冰冷的電子音樂之中,由 Gazebo 的口中幻化成動聽的歌聲。雖然《我愛蕭邦》是曇花一現的電子跳舞音樂的一員,惟那優美浪漫的鋼琴開場白,簡單而點到即止的樂曲歌詞,就以那時我還是中學三年級的品味和修養,已知道《我愛蕭邦》註定名留樂史。

我曾寫道,英諺有云:摹仿那人就是給他的最大讚美(
imitation is the greatest flattering)。在亞洲唯一一個文明國度裡,Gazebo 的《我愛蕭邦》就變成了《雨聲是蕭邦的調子》(雨音は ショパンの調べ),而且不同的年代有多個版本。小林麻美凔凉瑰麗的孤獨。「新音樂女王」松任谷由実的演繹盡顯個性。無論任何版本,在日本編曲家的手上,都是神來之筆,各有千秋。

聽一聽日本新一代 Visual 系摇滾楽隊 Kra(ケラ)的《雨聲是蕭邦的調子》,
感受一點歌德摇擺般的黯然豔麗,發現樂曲的骨子裡的哀愁感,掩飾在亮麗的鋼琴主調之中,濃装豔容唱出清淡美麗的曲調,不失日本一贯流行的元素,非曲高和寡,卻別有一番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