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pril 25, 2011

陪著你走 閒說永恆

聽著一首舊歌《陪著你走》不單領略那個時代的對愛的信念 -- 「愛,誰說永不會長壽,陪著你一生到白頭,都能,把心中星星閃得通透」,也欣賞歌者的功力,那個年代,雖已世俗化,但對於人的個體性,人的尊嚴,人的自由(也對他人自由的尊重),仍舊沒有退化,所以仍有「誰說時間片刻變陳舊,全為我分秒亦停留,因我,身邊有你緊握我的手。」

那時這個城市由一個出產了莎士比亞(William Shakespeare)、米爾頓(John Milton)、綽沙(Geoffrey Chaucer)、賀布斯(Thomas Hobbes)、休模(David Hume)、拜倫(Lord Byron),收留了伏爾泰(Voltaire)的文明國家督導下,這裡展示文明,現在變成(回)土人,唯利是圖,無知自卑,飽食無憂的人整天在說豪食美酒,說盡土人土話,官商勾結,活像非洲蠻夷之地,土豪惡霸,你爭我奪,更甚者,由更土的、基因充滿著霸道土著帶領,劣基因迅速活化,愛變成「霸佔」,以為愛就是霸佔,擁有,由父母對子女,愛人之間,都充滿「霸」,霸在當下,愛頃刻無存,說永恆遙不可及,遑論一生白頭。

永恆有兩種演繹。其一,一個人的一生一世就是他的永恆。其二,發生了的事件就是永恆。

無論是猶太-基督教的神學觀,佛家的六道輪迴,還是啓蒙時代-文藝復興的世俗觀,都無損這兩個對永恆的演繹。皆因無論你相信那一種終結(或輪替),猶太-基督教永生、佛家的輪迴不息直到涅磐解脫、還是沒有來生,我們死後如燈滅的世俗觀,皆無損人的這一生的完整性。

對於沒有前生記憶的生命觀來說(如佛家輪迴後沒有前生的記憶,還是沒有來生當然沒有前生的記憶的世俗觀),由於以後我沒有這些記憶,而我的身體外觀(假設有來生)跟前生的又完全不同,那可以定性為沒有了那個「我」了,那個「我」的那一生,獨一無二,我們過的一生一世相對於我的生命,已經是永遠的真實。對我來說,我跟愛人相愛一生,主觀地那一生就如永恆。這彷如尼采(Frederich Nietzsche)的永恆回歸(eternal recurrence),肯定現世。

而在天國永享天福的猶太-基督教神學,更能表達在現世生命的真實永恆,過了一生一世,就只有這一生、這一世,沒有其他,以後在永恆的國度裡、天父的懷抱中,回味那唯一的一生。

當事件發生後就是永恆,發生了的事,永不能改變,永恆留在歷史的書卷中。就是天主能令時光倒流,要那人重新把事再做一次,他已做的事,已經不能抹掉了。由於我們做的每件事都是永恆,無可改變 -- 這就是 a fact of life --所以我們應該特別小心,做了的錯事,變成永恆的一部份。相反「曾經擁有」就是「天長地久」,曾經愛過的那一刻,就是永恆,那又能令生命多麼的甜蜜。

鬼斧神工 意猶未盡

這些炒期的牛皮日子,花了很多時間欣賞布魯克拿(Anton Bruckner)的交響樂,主要是期第四、第七及第八交響曲。布氏的樂曲,「長篇大論」,短的也一個小時,長的演繹竟然可超過一百分鐘!不是市況牛皮, 根本沒有時間心情欣賞。更甚者,布氏不像莫扎特,音階如天籟之音,一聽難忘。也不像貝多芬,開拓新時代的音樂精神,石破天驚,面對命運的勇氣,盡顯在磅礡 的音樂中。亦不如拉斐爾所繪畫的臉容,一筆一劃絕對完美,令看者驚心不已。

布氏的音樂,縱使是對上蒼的敬畏,一音一符,鬼斧神工(他的樂 曲一改再改),對我而言卻有種耿耿於懷未盡人意的「遺憾感」。音樂高潮相當「克己」,優美之音亦點到即止,彷如原罪感不能過於言美。這是由於他出身古老保 守的宗教時代(家庭)未可定論,有機會必須一讀劍橋的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Bruckner (2004),了解布氏的家庭背景。

欣賞布氏的交響曲,對我而言,必須用心及有耐性,感受作曲家的心力及技藝建構他內心的一樑一柱,雖然缺乏古典時代的優美動聽,一聽可領略全貌,布氏雕刻的音樂殿堂,龐然大物,卻要慢讀細味,方能感受存在樂曲内的那份莊嚴瑰麗。

演 繹布氏的大師不是恆河沙數,但也不少,福爾梵格(Wilhelm Furtwängler) 為表表者,把布氏的音樂真貌帶到英國的賀倫斯坦 (Jasha Horenstein) 亦屬於「神的時代」的大師。柴利比達克 (Sergiu Celibidache) 於 1992 年指揮柏林愛樂的「布七」,慢無可慢, 足有八十七分鐘!而我最愛的指揮坎庫爾 (Otto Klemperer) 快得驚人,卻未有失掉布氏我相獲得的細緻莊嚴。 演繹有快有慢,不論福爾梵格、賀倫斯坦 、坎庫爾還是柴利比達克,都給人意猶未盡的感覺。

Friday, April 15, 2011

鬼斧神工 意猶未盡

這些炒期的牛皮日子,花了很多時間欣賞布魯克拿(Anton Bruckner)的交響樂,主要是期第四、第七及第八交響曲。布氏的樂曲,「長篇大論」,短的也一個小時,長的演繹竟然可超過一百分鐘!不是市況牛皮,根本沒有時間心情欣賞。更甚者,布氏不像莫扎特,音階如天籟之音,一聽難忘。也不像貝多芬,開拓新時代的音樂精神,石破天驚,面對命運的勇氣,盡顯在磅礡的音樂中。亦不如拉斐爾所繪畫的臉容,一筆一劃絕對完美,令看者驚心不已。

布氏的音樂,縱使是對上蒼的敬畏,一音一符,鬼斧神工(他的樂曲一改再改),對我而言卻有種耿耿於懷未盡人意的「遺憾感」。音樂高潮相當「克己」,優美之音亦點到即止,彷如原罪感不能過於言美。這是由於他出身古老保守的宗教時代(家庭)未可定論,有機會必須一讀劍橋的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Bruckner (2004),了解布氏的家庭背景。

欣賞布氏的交響曲,對我而言,必須用心及有耐性,感受作曲家的心力及技藝建構他內心的一樑一柱,雖然缺乏古典時代的優美動聽,一聽可領略全貌,布氏雕刻的音樂殿堂,龐然大物,卻要慢讀細味,方能感受存在樂曲内的那份莊嚴瑰麗。

演繹布氏的大師不是恆河沙數,但也不少,福爾梵格(Wilhelm Furtwängler) 為表表者,把布氏的音樂真貌帶到英國的賀倫斯坦 (Jasha Horenstein) 亦屬於「神的時代」的大師。柴利比達克 (Sergiu Celibidache) 於 1992 年指揮柏林愛樂的「布七」,慢無可慢, 足有八十七分鐘!而我最愛的指揮坎庫爾 (Otto Klemperer) 快得驚人,卻未有失掉布氏我相獲得的細緻莊嚴。 演繹有快有慢,不論福爾梵格、賀倫斯坦 、坎庫爾還是柴利比達克,都給人意猶未盡的感覺。

Sunday, April 3, 2011

日本製鋼所與武士精神

中國的武士精神在墨子思想式微後,已經蕩然無全,留下來的「外儒内法」,中國人變成犬儒、小農。香港土人、金毛多,但他們很少讀過彭樂芙的《菊與刀》(Ruth Benedict (1989). The Chrysanthemum and The Sword),也不曾看過黑澤明的《七俠四義》(七人の侍),很難領略武士精神(好萊塢的最後武士,屬於娛樂片,不能從電影中體現武士的精神)。

惟金毛實在有福,馬榮成在《天下畫集》中曾經有這樣的一段描述,讓他們明白甚麼是武士精神。破軍(中原第一劍無名的師兄)與皇影(東瀛第一刀客)同坐船上。破軍道:「你就是皇影,聽說你曾敗於無名之下。」皇影卻道:「你就是破軍?聽說你曾勝無名。」一頓之後,又繼續道:「但勝之不武,你的臭名早已傳遍東瀛,所有武士嗤之以鼻!」破軍曾使毒戰勝無名,在武者來說,技不如人,敗理所當然,勝之不武,不可接受。

陶傑說得對,太平洋戰爭,日本的對手是旗鼓相當的美國 - 零式戰機對Mustang、大和對新澤西。另一邊廂的中國連打的資格都沒有,遑論勝利。對日本的武者來說,敗在美國手上,欣然接受,沒有哼半句甚麼不公平,甚至擁抱失敗(embracing defeat)。美國派三佰架戰鬥機來迎戰大和號!美國人亦有覺悟,準備在九州登陸,打一場慘烈的地面戰,才能令日本投降!而只有日本才配美國用原子彈!這就是旗鼓相當。

日本製鋼所(Japan Steel Works)位於北海道的室蘭,跟 JFE、新日本製鐵、住友等巨無霸來說,好像乏善足陳。

為甚麼說日本製鋼所?因為那一家中小型製鋼所有著武士的傳統,他們還在鑄武士刀!就是那中精益就精的精神,令日本製鋼所能人所不能。

日本的福島核電厰事故,不能不說日本製鋼所。因為無論誰建核電廠,管你是美國、俄羅斯、中國、法國、日本自己,其反應爐都要一個鋼製的外殻,他們就要到日本製鋼所。只有那一家小小的製鋼所,才可以把一塊600頓的鋼鐵打造成那種用於核反應爐的外殻,每個要一億五千萬美元。現在也許還有幾家製造商(例如南韓的Posco)有能力造那種外殻,但日本製鋼所仍佔穩高端的打造技術,80%的反應爐外殻是其的製品。

如他們造的武士刀一樣,日本製鋼所的鋼鐵像是武士精神的延續。核子爐的容器,如武士身邊的佩刀,生死雙搏的時候,才能顯示為甚麼要最好的,為甚麼最好的才是最好。

習慣了在二三流國家生活的土人,只會說 Samsung 取代了 Sony、Panasonic(最近也讀過一篇這樣有關日本的文章)卻不知 Samsung 也需要日本提供高階的電子配件才能生產。日本海嘯,福特、GM 都要減產,因為零件是日本製造的.......

土人當然未有聽過,除了相機外,Nikon 製造近全球近半的步進式曝光機(Stepper),更不知到 YKK 供應世上一半的拉鍊。在物料科學的範疇,更是日本的天下,信越(Shin-Etsu)製造 50% 用於半導體、LCD 的 photomask substrate,其餘的製造商 - Covalent,日本板硝子 (NSG),朝日玻璃(Asahi Glass)及東曹(Tosoh),都是日本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