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炒期的牛皮日子,花了很多時間欣賞布魯克拿(Anton Bruckner)的交響樂,主要是期第四、第七及第八交響曲。布氏的樂曲,「長篇大論」,短的也一個小時,長的演繹竟然可超過一百分鐘!不是市況牛皮, 根本沒有時間心情欣賞。更甚者,布氏不像莫扎特,音階如天籟之音,一聽難忘。也不像貝多芬,開拓新時代的音樂精神,石破天驚,面對命運的勇氣,盡顯在磅礡 的音樂中。亦不如拉斐爾所繪畫的臉容,一筆一劃絕對完美,令看者驚心不已。
布氏的音樂,縱使是對上蒼的敬畏,一音一符,鬼斧神工(他的樂 曲一改再改),對我而言卻有種耿耿於懷未盡人意的「遺憾感」。音樂高潮相當「克己」,優美之音亦點到即止,彷如原罪感不能過於言美。這是由於他出身古老保 守的宗教時代(家庭)未可定論,有機會必須一讀劍橋的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Bruckner (2004),了解布氏的家庭背景。
欣賞布氏的交響曲,對我而言,必須用心及有耐性,感受作曲家的心力及技藝建構他內心的一樑一柱,雖然缺乏古典時代的優美動聽,一聽可領略全貌,布氏雕刻的音樂殿堂,龐然大物,卻要慢讀細味,方能感受存在樂曲内的那份莊嚴瑰麗。
演 繹布氏的大師不是恆河沙數,但也不少,福爾梵格(Wilhelm Furtwängler) 為表表者,把布氏的音樂真貌帶到英國的賀倫斯坦 (Jasha Horenstein) 亦屬於「神的時代」的大師。柴利比達克 (Sergiu Celibidache) 於 1992 年指揮柏林愛樂的「布七」,慢無可慢, 足有八十七分鐘!而我最愛的指揮坎庫爾 (Otto Klemperer) 快得驚人,卻未有失掉布氏我相獲得的細緻莊嚴。 演繹有快有慢,不論福爾梵格、賀倫斯坦 、坎庫爾還是柴利比達克,都給人意猶未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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